九一八事变前夕的演习撤退,犹如孩子们收拾玩具准备下一场游戏。———记忆中的沈阳柳条湖
1931年9月18日晚,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中,将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路轨炸毁,并将责任嫁祸于中队。这就是所谓的“柳条湖事件”。随后,日军以此为借口,对驻守在沈阳北大营的中队发动进攻。这是震惊世界的九一八事变———实际上,是日本人无耻地使用的一个词语,用以掩盖其侵略行为。
当夜,日军占领了北大营,而次日,他们控制了整个沈阳城。接着,他们继续向辽宁、吉林和黑龙江等地区进攻,在短短四个多月内,将128万平方公里的大片土地、相当于日本国土3.5倍的中国东北全部沦陷,使得3000多万父老成为奴隶。“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这首歌声,如同流离失所的人群涌入关内,被传遍全国。
采访时间:2005年3月16日
采访地点:沈阳市山峰奇寓所
见证人:山峰奇
风和日丽的天气常常看到少帅张学良带着卫兵在河沿跑马兜风。在奉天城,一派娱乐升平景象。我家住在奉天沈阳大东区管城街一带,与小河沿不远。我小时候在那里捉青蛙、捕蜻蜓、斗蛐蛐玩得昏天黑地,无忧无虑。奉天,由于是东北王张作霖帅府所在地,因此治安比较稳定,百业兴旺,我生活的地方对大帅充满了敬畏和景仰。
半夜,当爆炸声和枪声响起,它们从沉睡梦中唤醒了我周围的小镇居民。我父亲和哥哥爬上屋顶向北边望去,只见闪光与烟雾勾勒出了夜幕下的树木与屋宇轮廓,暗红色的弹道划过夜空交织成骇人的火网。“呀,这怎么回事?”人们胡猜乱喊,但心里隐隐不安,因为平时演习从不在夜间进行。而且实弹射击总是朝一个方向打,不会互相射击,这不是真刀真枪开战吗?谁打谁呢?老百姓都不愿往坏处想,但他们也不能避免那种惊悸、惶恐的心情。
午后,我扒着门缝向外张望,一队日军跟着笨重装甲车慢吞吞地经过门前,那些来自未知世界的事物让我们感到既新鲜又可怕———柴油臭味扬起尘土呛得我连打两个喷嚏,还有那些戴钢盔穿皮靴、闪耀刺刀以及恶犬,让人心惊胆战。当11岁的小我躲到墙角柴草堆里死死闭眼,我想完蛋啦!这些杀人的魔鬼要破门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才安静下来,我母亲叫我的时候我才挣扎出来,一头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几十万的东北军怎么扔下父老乡亲们不管就走啦?”这个问题困扰着每个人。在百姓心中,他们“从靠山高位一下子跌到了狗屎堆”,这种怨恨和绝望使得张学良及其部队,在民众心目中,从靠山转成了笑话对象……
采访时间:2005年4月14日
采访地点:黑龙江省东宁县
见证人:陈广忠
事变之前,我们都搞演习———而我们则是演习如何撤退。在那个夏季热浪炙烤下的清晨,每一次长官召集会议,都仿佛是在重复一个悲剧性的台词:“如果战争真的来临,我们必须知道如何迅速撤退。”但那时,没有任何一个人预料到,那个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就在几个月后的9月18号展开。那是一个晴朗无云的早晨,当日本飞机低飞压迫我们的营地时,我们意识到一切已经开始改变。我们的旅长王以哲决定提前进行演习,以防万一。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说:“这是为了练习快速移动,以确保我们能够安全离开这里。”
然而,当那段历史发生时,我们并没有做好准备。当我们被告知应该保持警觉并准备逃离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在学校突然被通知放学,而你却还没完成作业一样混乱。尽管如此,也有人试图找到一些乐观的情绪,比如说,如果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或许可以用它来促进更好的关系。不过,这种乐观很快就消散了,因为随后的几周里,我们逐渐明白,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地球上的政治博弈。
今天回头看,当年的事件似乎只是一系列错误或是不幸事故链条罢了。但对于那些活跃其中的人来说,那是一段深刻而痛苦的话题。一方面,他们不得不面对自己曾经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也必须接受自己曾经无法理解的问题。如果有一点点不同,即使只是稍微不同的选择或行动,或许历史就会完全不同。但现在,只能感慨那些过去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雪,看似洁白无瑕,却掩藏着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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