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山区,文化活动也比较少。中学时期,我开始自己尝试一些乐器,比如二胡、口琴和笛子,这些都让我逐渐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音乐技巧。我当时特别喜欢做竹笛,还会抓蛇,甚至将蛇皮剥下来用来蒙胡琴。那时候,每个地区都在上演“样板戏”,岳西剧团于是决定扩大招生,我几乎是被他们发现并带来的。当时我的成绩很好,但家里却不支持我选择从艺的道路。尽管这不是我最初的选择,但我还是“偶然”地进入了剧团,成为了一名鼓手。
为了满足剧团表演的需要,我开始尝试作曲,不料写出的旋律和歌曲非常受演员们欢迎,这让我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在21岁那年,我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作曲、配器和指挥工作的小戏。此后,当恢复高考制度后,我的梦想又重新燃起——去大学深造。但1981年,当上海音乐学院戏曲作曲进修班开设招生,并且竞争激烈,只有华东地区8个名额可供争夺时,我通过层层选拔,最终作为安徽唯一一位学生被录取到上海音乐学院,在何占豪、刘如曾教授等著名导师下学习。“学习氛围在那里特别好”,我回忆道,“那时候觉得肩上的责任很重,不仅是为自己,更是想把中国音乐推向更高境界。”毕业后,即便有机会留校深造,我还是选择回到故乡岳西,一心致力于专业黄梅戏作曲之路。
1991年的黄梅戏舞台剧《红楼梦》是我参与创作的一个重要作品。在为这部作品编谱期间,我思考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让其具有时代感,与时代同步发展。我融入了电声音乐元素,同时也吸收了淮剧特点,将宝玉黛玉情深意长的心理活动层层展现出来。这部作品因其创新而获得较高评价,并使得徐志远赢得了“文化部第二届文华音乐创作奖”。而1998年的《秋千架》,则进一步证明了徐志远以他独特方式将其他艺术形式融入黄梅戏中。他利用黄梅戏抒情性的特点,又借鉴西洋歌剧与美国百老汇风格,为现代戏曲注入娱乐与喜悦性质,使《秋千架》成为了地方戲與音樂劇结合的一次实验,而徐志远则成为一种前卫的人物,被视为既有所保守又有所革新的典型代表。
除了进行舞台创作工作,徐志远还积极进行学术研究,他发表过多篇论文,如《黄梅戲通論》中的音樂章節、《試論程長庚對京劇音樂的貢獻——兼及皮黃腔在安徽的合流》、《黃梅戲角色的音色造型》,並擔任過《中國戲曲音樂集成安徽卷》的責任編輯以及岳西高腔分支主編。“黃梅文化是一種吴楚文化、一種質朴文化、一種青春文化、一種通俗文化。”他說,“經典是黃梅戲不可或缺的財富,但要想發展就不能僅依賴於經典劇目。在這個多元化時代,藝術需要個性化、地方化,要嘗試更多樣化、新颖化。而現在我們民族藝術面臨空前的挑戰。我真切地感受到年輕人對於戲曲藝術輕視與遠離。”
他的主要創作者包括:黃梅戲舞台劇《紅樓夢》、《秋千架》、《風雨麗人行》、《孔雀東南飛》;影片版《徽商情緣》()、母老虎上轎》();電視劇版《貂蝉》()、朝霞滿天()、平湖秋月();以及兒童樂隊專輯四季美人()、「美江南」()。此外,他還獲得過許多獎項,如「文華大獎」、「國家廣電總局華表獎」、「飛天獎」,證明他在這個領域中的卓越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