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教科研网上的半世菌缘物品探究

在我走过的近半个世纪的科研生涯中,庄文颖已经很少再去野外考察了。曾经,她的两只脚,爬过全国26个省份的荒山野岭;她的肩膀,背过数不清的真菌标本;她的一双眼,辨认出过360多个新种。年过七旬,庄文颖的步子沉了,背微微有些弯曲,眼睛也时常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水。她还是习惯性地留着端庄又好打理的齐耳短发,每天出现在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C座4层的实验室,与真菌标本、放大镜、显微镜和她的学生为伴。 她有很多荣誉,如“中国科学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美洲真菌学会外籍荣誉会士”;学者们曾以她的名字命名了真菌新属“文颖盘菌属”和细菌新属“海庄文颖氏菌属”;最近,在北京市委宣传部、北京市科协等部门首次联合开展的北京最美科技工作者学习宣传活动中,她被遴选为2021年北京“最美科技工作者”。 但她最看重的是那个最简单的称谓——“菌物学家”。 庄文颖在实验室里工作(倪思洁摄) 30岁,她踏上了真 fungi 学这条路1968年,当时20岁的小女孩庄文颖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插队,那时候,只要有空余时间,她一定会抱起书本。1973年,这位姑娘顺利考入山西农学院,并在毕业后选择留校任教。当时,她有两个选择——昆虫学和植物病理学。“不喜欢昆虫”的她选了植物病理学。在边教边学过程中,她发现,大约70%的大量植物病害是由真 fungi 引起的问题值得研究。那一年,也就是30岁的时候,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带着问题,庄文颖考取了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研究生,在师从著名科学家余永年的指导下,“踏上了 true fungi 学这条路”。 时间在一次次实验与思考中飞快地过去。在余永年的指导下,不仅掌握了解决方法,而且成为了课题组里的顶梁柱。师生间越来越默契,而余永也深信庄文颖一定能做成。1983年,在缺人手的情况下,他决定送庄文颖赴美国进修攻读博士学位。他期望未来能够为我国 true fungi 分类研究打开新的局面。而更大的世界就在面前铺开。在美国康奈尔大学,那些难得文献资料让她尽可能压缩休息时间来学习工作。那段时间,就发表了一系列高水平论文。此后的回国后,由于借助特别支持项目以及团队成员努力,他们在国际刊物上一口气发表了一组7篇论文,使中国 true fungi 学家获得国际舞台上的集体亮相。这场景依然历历如画:艰苦旅途中的烘干标本,一座座绿色小岛掠过铁皮船,无数未知领域等待探索。

那段艰苦卓绝却充满诗意的人生旅程,让人们对此生活充满敬畏之情:“他留下的,有用的我肯定要用。”老保温壶,是余永年退休时留给她的一个小礼物,它既是一件实用工具,也是对往事的一个怀念。而老师给予她的更多宝贵遗产,是对待true fungi 学热情与执着的情感。

带领团队率先进行综合性的true fungi 资源普查分类分子系统化数据库建设并主持重大项目20多项撰写主编著作9部参编9部成为首位参与编写国际权威工具书《True Fungi Dictionnary》中的华人代表人物而坚持至今,对于每一代人的知识界限不断拓宽,对于学生来说也是无尽激励所致。

尽管已是70多岁,但仍旧像过去一样,以不断学习作为自己的追求:“我70多了,还需要不断学习。”

正如同古语所云:“善人居,如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标签: